新春临近之际,武侯祠大庙会、金沙
遗址博物馆的金沙太阳节、宽窄巷子年画节等一系列充满年味的迎新年活动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欢庆之时,以一些精美华丽、富贵典雅的器物作为点缀,不仅赏心悦目,还能平添几分年味。而在众多的器物之中,
漆器可谓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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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漆器厂出品 图源@成都漆器厂
《韩非子·十过》便曾载:“舜禅天下而传之于禹,禹作为祭器,墨染其外,而硃画书其内,缦帛为茵,将席颇缘,触酌有采,而樽俎有饰。”
简而言之,漆器的使用长远悠久,因为繁复的制作工艺,华美的外表,常作为祭器与礼器,后来慢慢从钟鼎之家,进入民间,成为的妆奁、食盒,甚至成为装饰摆件。
天府文化孕育下的漆器,也有着绚烂的历史,那我们一起聊聊成都那些“如胶似漆”的故事吧。
中国,是最早使用漆的国家。考古发现证明,早在新石器时代末期,中国人便有了用漆的习惯。
杭州萧山跨湖桥发掘的8000年前的“漆弓”、浙江省博物馆馆藏的距今7000年“朱漆木碗”都诉说着中华文明与漆之间的关系。
▲ 图源@网络
而在中国众多的漆器重镇之中,被列为五
大漆艺之一的成都漆艺工艺众多,做工细腻,综合性强,于2006年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它发轫于商周,成熟于汉,兴盛于唐宋,绵延至今。很难想象,大约在3500年前,成都人便懂得了“如胶似漆”的道理。
前段时间热播的《如果国宝会说话》,就着实强调了一把三星堆
出土的四尊金面青铜
头像与漆之间的莫大关系。
▲ 图源@三星堆博物馆官网
原来青铜头像所覆的面具是先以黄金锤拓成金箔,再以生漆调和石灰做粘合剂才得以贴附于器物表面。
▲ 金面罩以金箔捶拓而成,鼻部凸起,中有锋棱,制作工艺精良。其大小与同坑出土的人头像面部比例基本吻合,可相匹配。估计可能原是附贴在某件人头像面部。 图源@三星堆博物馆官网
同样,金沙遗址出土的这片鲜少见人的嵌玉片漆木器,虽已木胎腐朽,残存漆痕,但其依稀可见的白色薄玉片和绿松石片
镶嵌图案及红漆勾勒轮廓,却展示“百宝嵌”工艺雏形。
▲ 图源@金沙遗址博物馆
而成都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北郊老官山西汉木椁墓出土的“经穴漆人”更是成为了我国汉代医学发达程度与成都漆艺技术精湛的有力证明。
▲ 图源@成都博物馆官网
此尊漆人眉、眼、鼻、口、耳清晰,通体髹黑漆,身上刻有纵横复杂的经络线,有圆点标示穴位,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的最早也最完整的中医经脉图漆人。
那么,在众多的漆艺中,为何成都漆艺能为世人演绎如此多的精彩?
这或许首先应该追溯到一种奇妙的植物——漆树。
所谓的“漆”,便是这种植物的汁液。在潮润空气中充分氧化后具有耐酸、耐热、防腐、绝缘等实用价值。
▲ 漆树 图源@网络
巧合的是,漆树是亚洲独有的一种落叶乔木,而成都平原所在的四川省,不仅是中国的漆树分布中心,更是世界的漆树产地的核心。
或许,正是因为漆树资源的丰富使得成都漆艺有了独树一帜的底气与魄力,早在两汉时期已远销海内外。
▲ 漆床 出土于商业街船棺葬,前后修复过程历时18年,是同时期中国出土最大、最完整的漆床 图源@金沙遗址博物馆公众号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法国考古队在阿富汗的贝格拉姆城发现了一些产于蜀郡工官(成都)、广汉郡工官(广汉)的漆器碎片。
同样,汉代的乐浪郡(今朝鲜平壤)、匈奴贵族墓葬(今蒙古北部和外贝加尔)都有成都漆器的踪影。
▲ 童子对棍图漆盘及漆豆 图源@成都博物馆官网
此外,出土于安徽马鞍山三国时期东吴朱然的童子对棍图漆盘和季札挂剑图漆盘,外底也都有铭文“蜀郡作牢”的字样。
成都漆艺,作为中国漆艺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成都历史和民俗的重要见证者和交流者,承载着成都传统的美学与内涵。
坐落于成都市青羊区蜀华街72号的成都漆器厂始建于1954年,如今,这里成为成都漆器的核心产地。
▲ 成都漆器厂出品 图源@成都漆器厂
“保持漆器的生命力,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但是只做一件的话就是漆器的生活化。”
成都漆器厂的负责人王岳峰,江湖人称“王厂长”,在过去几年里,他带领着成都漆器厂做了许多让漆器走进生活的事儿。
就在 2019年已亥猪年新春之际,成都漆器厂与肯德基组成了CP,用传统工艺“百宝嵌”进行演绎,以“百宝”镶嵌成都美学,一展成都漆器之美,致敬中华传统国技。
▲ 戳视频,了解肯德基与成都漆艺CP“内幕”
肯德基经典的全家桶等包装上,宽窄巷子、锦里、武侯祠、春熙路和太古里等等,一个个耳熟能详的成都地标,在手艺人的指尖,用“百宝”一一嵌出。
中西合璧,桶面
髹漆,是精致工艺与快餐文化的完美结合。
百宝装饰,精美绝伦,是天府记忆与中华文化的血脉传承。
妙手镶嵌,巧夺天工,是城市地标与新年滋味的精彩演绎。
当然,包裹在其中的,不仅仅是成都漆器的精湛技艺和华美风韵,还展现着千百年来的城市人情风貌与文化传承。
正如王厂长说:“漆器可以很绚烂,也可以承载肌理和内敛,它可以亮,可以透,也可以沉稳,漆的表达就是这样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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