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识读成都 漆器纹饰的审美特质长海县海参要:形色各异的纹饰不仅是成都 漆器装饰 艺术的主要内容,也是其视觉表现的重要语汇。论文对成都漆器纹样的分析突破了既有的“以纹饰器”的思想局限,转而从点、线、形、色等基本的形式语言来发掘其独特的艺术表现与审美价值,进而探析其内在的审美特质,以期为现代设计提供有益的借鉴与参考。关键词:工艺美术;现代设计;成都漆器;纹饰;形式语言;审美特质纹样,亦称为纹饰、图案,通常专指在器物上所施加的装饰与花纹,因此包含着“以纹饰器”之意。形色各异的纹饰不仅是成都漆器装饰艺术的主要内容,也是其视觉表现的重要语汇。纵观中国器物艺术发展历程,迄今为止,在已发现的战国秦汉时期的各种质料器物装饰纹样中,漆器装饰纹样的实物资料最丰富,其题材、类别、组合形式、装饰手法等最具代表性,装饰艺术水平也是最好的。而成都漆器的装饰纹样,则无疑是中国漆器艺术的审美典范和精华所在。与楚漆器亦雕亦刻、讲求变化的造型风格不同,成都漆器通常造型较为简洁洗练,其视觉表现主要体现在精美多变的装饰纹样上。因此,本文对成都漆器纹样的分析,试图突破既有的“以纹饰器”的思想局限,转而从其点、线、形、色等基本的形式语言来发掘其独特的艺术表现与审美价值。
一、点的灵动――纹样的“一点”之美点是纹样形式要素中最基本、也是最小的构成单位。尽管小小的点纹零星散布在形色各异的纹饰中看似并不起眼,又似乎可有可无,但如果加以分析就会发现,其存在对于提升纹饰整体的艺术效果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成都漆器纹饰最为突出的特点之一是对点状纹的灵活运用。在此以成都漆器中最常见的涡纹为例,从以下四个方面对点状纹的装饰功能予以分析:随意“一点”在成都漆器中对涡纹的运用没有特定的模式,甚至可以说几乎无处不在。但那些看似随意的“一点”,对于填补画面空白、打破沉闷之感,以及丰富并激活整个纹样,无疑具有重要作用。成都漆器纹饰中以涡纹为点缀以及去掉涡纹之后整体视觉效果的差异,从中可以明显看出这随意“一点”之中包含着怎样的用意与巧思。成都漆器纹饰中的涡纹也常与几何纹组合成装饰带,这种装饰带所适用的装饰部位十分广泛,如漆盒的肩部、漆盘的口沿、漆案的边缘、漆盂的侧壁等。其组合形式也较为灵活,风格多变。涡纹与菱形点纹及竖线纹相间的组合,显得简洁合宜。在作为限定性骨骼的几何纹中点缀以涡纹,规则之中透着灵动。最为独特的是四川绵阳双包山2号墓出土的一件漆盒上的纹饰,盒盖肩部环饰涡纹与圆点纹组成的装饰带,每三个涡纹与三个圆点纹构成一个单元,涡纹与点纹之间又以弧线相连,其柔美之感与盒盖中心部位所饰的三凤纹完美契合,并相得益彰。
形的组合在成都漆器的很多纹饰中,涡纹的作用并不仅仅在于补白或破板,更成为了形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四川绵阳双包山2汉墓出土的漆案,案面主体纹饰为由凤鸟纹组成的纹饰带,每两只凤鸟为一对,或引颈向前,或曲颈向后,呈相背鸣叫飞翔一体,组成凤鸟的顶羽和尾翎,为其增添了几分舒展飘逸之感。而湖北江陵凤凰山168气的生发无论从造型特征还是视觉效果来看,涡纹都与气流的旋动和气韵的生发息息相关。正因为此,成都漆器中对云气纹的描绘常需借助于涡纹来表现。主要有三种形式,一种是外化的云气纹,其造型由作为主要骨骼的一组曲线构成,其上通常依附若干小的曲线、云纹及涡纹,从而表现出飞扬流动、极富张力的云气之势。另一种是内聚的云气纹,其造型呈云团状,内部有无数小涡纹,云团借涡纹所聚之气不断地生发、延展。此外,还有一种是较为自由的云气纹,由涡纹和自由弧线组成,纹样整体呈现出云气律动、自然飘逸的独特美感。二、纹的书写――纹样的线性表达线条是漆器装饰的基本语言,也是漆器艺术的生命所在。在成都漆器艺术的发展历程中,对线条之美的探索和追求始终没有停止过。如果说在成都商业街船棺葬的漆器上,线条还中规中矩地从属于纹样,那么在荥经曾家沟墓葬出土的漆器中,线条已经开始趋向于挣脱纹样的束缚,追求更大的自由表现空间。
至汉代,成都漆器以线条为主的装饰特点更加明显,线条内在的表现力和形式美感也得以充分发掘和集中展现。那粘稠滞涩的漆液在蜀地漆工的笔下流转出一个变幻无穷的线的世界。这些线条并是非齐整规律、刻板僵硬的,而是丰富多变、自由律动的,它们不仅有节奏、有韵律,甚至有表情、有个性,并成为成都漆器最重要的形式语言和视觉要素。对于成都漆器纹饰中线条的形式表现和装饰功能,可从以下四个方面予以探讨。作为轮廓的线从纹样的构成手段来看,线条始终是最重要的要素之一。对于以线造型的纹样,线的作用自不必多言,而对于彩绘的纹饰,也通常都要先勾勒轮廓,然后再行填彩。尽管在这类纹饰中,图案造型或色彩居于主体地位,但线条对于形的塑造却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对于彩绘与线描相结合的纹饰,线的表现力与装饰性更加突出。如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一些漆器上的彩绘云纹,通常最后一步是在云纹上用白漆勾勒轮廓,这些线条精准匀称、流畅不滞,且均为一气呵成(由于 大漆结膜有一定厚度,若用数笔相连,则会在连接处有明显的接痕),可见汉代蜀地漆工线描功力之深厚。作为形的线按照格式塔心理学理论的分析与解释,“形”本质上是从构成成分中“突现”出来的一种抽象关系。在成都漆器的有些纹饰中,线条已经不再仅仅是作为构成形象的媒介(要素),而是演化为纯粹的形(抽象关系)。这些线条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其艺术特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掘,形态表现也更加丰富。如漆器上那些舒卷自如、涌动翻飞的云气纹,与其说是线条构成了纹样,不如说线条幻化成了云气,借器物的表面来展现自己。在这些纹样中,各种线条流动、穿插,将律动之美与气韵之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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